Saturday, December 29, 2012

如果大自然讓人類耳朵的結構,可以聽得到電磁波而不是聲波(就算是可聽到的頻率範圍不變,也就是大約在20Hz到20kHz左右)那麼我們的耳朵所聽到的,將會是一些古怪的聲音。這些聲音包括了合聲、噓聲、嗡聲及口哨聲,可能還有人為訊號。

#發行日期:1994、05
#期號:0293
#專欄:
#標題:大自然的超長波無線電
#作者:林茂榮
:超長波無線電的頻率範圍。
圖一:超長波產生口哨聲的理論。
圖二:打雷產生超長波,造成大氣無線電波,最後形成超長波口哨聲。
圖三:超長波口哨聲的記錄及分析系統。

 
大自然的超長波無線電

【摘要】如果大自然讓人類耳朵的結構,可以聽得到電磁波而不是聲波(就算是可聽到的頻率範圍不變,也就是大約在20Hz到20kHz左右)那麼我們的耳朵所聽到的,將會是一些古怪的聲音。這些聲音包括了合聲、噓聲、嗡聲及口哨聲,可能還有人為訊號。
故事應回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歐洲,當時前線皆以電話為主要通訊工具。隨後真空管誕生,高放大倍數的電子線路繼之問世。兩軍交戰,兵不厭詐,雙方情報人員皆利用此一新穎發明來截聽敵方通訊。但當時電子技術剛起步,在截聽的過程中,耳機內會傳來奇怪的聲音,彷彿受到干擾。
德國科學家巴考森(H. Barkhausen)受命負責處理這種干擾,他沒能成功,但是這也引起他對這現象的興趣。所以他及一些志同道合的研究人員,抽絲剝繭,慢慢研究,直到1920年底,大家一致相信,這訊號應起因於打雷閃電。但是也在二、三十年後,也就是1950年代,這種因閃電所產生的口哨聲,才提出合理的機轉解釋。研究人員發現,閃電是一種極大規模的火花放電,它可以同時產生廣範圍頻譜的無線電波,頻率可以低到幾百Hz到幾MHz。但是後來發現,雖然頻譜很廣,但是很大部分的能量都集中在20kHz以下,也就是都在超長波範圍內。
合聲(chorus):在超長波範圍內的自然磁電現象,有人懷疑除因地球發生的雷電外,也可能導因於外天體。由於其聲像似黎明時鳥叫,因此又被稱為「黎明合聲」。通常這種合聲是由多重的升音組合而成,每一音色的頻率從1.2kHz升到3.4kHz,而且時間通常維持0.1到0.5秒。
噓聲(hiss):就像它的名稱一樣,由齒音延長所產生的亂步雜音,就是噓聲,這頻率在聲頻範圍內,通常可由連續的超長波產生。利用音電圖分析得知,噓聲的頻率約分布在2到30kHz。通常當南北極出現極光時,很容易出現「噓聲」。
嗡聲(tweeks):一般相信,嗡聲是因地表層所造成的,超長波在地表與電離層所構成的導波管中,來回旅行,而成為嗡聲。這聲音聽來就是一種很純的音調,好像由樂器產生的單音。由許多的嗡聲,可能組合成「咻」聲,它像是劃空而過的子彈聲。
口哨聲(whistle):超長波產生的口哨聲,很容易在夜晚及清晨之前這段期間聽到。而在中緯度地區(40°~55°)比較容易出現口哨聲。
上面這些都是什麼樣的聲音呢?它們是怎樣產生的?來自何處?要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就要歸結到大自然產生的超長波。這大自然產生的電磁波頻率,與人類耳朵可以聽到的聲音頻率範圍一樣,但是人類的耳朵不能直接聽到電磁波。因為電磁波是以光速傳遞的,而不是以聲波速度傳遞,兩者特性不一樣。換句話說,人類耳朵可以聽到10kHz的聲波,但是不能聽到10kHz的電磁波。若要聽到這10kHz超長波訊號,就要和收聽一般無線電廣播一樣,須要利用超長波接收機。(相關資料,可參見《科學月刊》24卷12月號<聽得見的微波>一文。)
這些聲音連同一些複雜的干擾一起存在地球大氣層裡。實際上,他們的源頭是,由打雷閃電以及太陽光能量對地球大氣的充電所造成的,這些超長波訊號的頻率大多集中於幾Hz到幾百kHz之間。這段範圍的頻率,我們習慣上分成三段(見附表)。大多數地球大氣層內的雷電所產生的超長波,頻率是集中在5kHz,也就說是這頻率落在超低頻(VLF)上。
高頻,也就是俗稱的短波,它藉著地球上空的電離層折射,才能做遠距離通訊。地球上最低的電離層是D層,它離地表平均大約是80公里高,而這高度就相當於20公尺波段訊號的4000倍波長。但是對超長波來說,這高度只有在幾倍波長到一個波長不到的距離。例如,對於5kHz訊號而言,它的波長約60公里,這幾乎可以利用D電離層和地表形成這訊號的一個導波管。
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你也許會認為,波長這麼長的超長波訊號,所能傳送的距離一定不很遠,至少以傳統的電波傳導理論來看,的確如此。但是以前許多的觀察及實驗卻發現,超長波可以旅行很遠很遠;事實上,超長波可以從地球的一邊跑到對稱的另一邊,甚至來回跑了好幾趟。
高頻訊號從發射到接收之間,可能超過幾千公里。而超長波若發生長距離傳導時,超長波旅行的距離,從打雷處(也就是電波發射地)到接收的地方,大約超過幾十萬公里。而造成超長波遠距離旅行的傳導模式,並非是以往高頻所談的電離層,而是所謂磁動層(magnetosphere;在大氣層以上,主要由氦氣所組成的1500公里厚的帶狀區)。行星上(當然包括地球)的磁動層類似磁鐵的雙極,但是它的電流是流經離地幾千公里的電漿區。這電流就有點類似磁鐵貼著紙面下,而紙面上鐵粉所產生的馬蹄型分布。也就是說這磁動層是因為太陽風吹到地表,及地球以其軸心自轉所形成的。
從事大自然的超長波研究,可以得到相當豐富的資訊,所以目前許多相關的研究正展開中,包括超長波的傳導研究、電離層及磁動層電子密度的探討,及某些特殊地方雷電所產生的超長波。
目前地球上,除了大自然外,超長波也有人為產生的,比如美國海軍的潛艇通訊、航海及航空導航用的OMEGA訊號。這些人為的超長波訊號,頻率大都是在10kHz到40kHz之間。這些隨時可以掌握的超長波,若配合大自然產生的超長波,兩者結合,有助於了解超長波的傳導特性。
大自然超長波口哨聲訊號聽起來不但有趣,它也含有豐富的奧密資訊。基本上超長波口哨聲也是由雷電所產生的。一般來說,打雷產生的電波,可以分成兩個事件進行,一個是生命周期比較短的電波,它由打雷處產生後,藉由地表─電離層間形成的的導波管,傳送開來,一般稱為大氣無線電波(atmospherics)。第二個事件就是所謂的口哨聲無線電波,大自然超長波在大氣層內由雷電產生後,直破電離層,抵達磁動層後,隨著地球磁場進入相當窄的磁導層,抵達地球另一面之後,這超長波又穿過電離層,再回到地表──電離層間形成的導波管內,再傳散開來(見圖一)。像上述這種傳導行程,叫做「單程」(one-hop)口哨聲超長波,你可以發現它比大氣無線電波被延遲的時間長了許多。而所謂的「雙程」(two-hop)口哨聲,就是指這超長波來回磁動層兩次,而進到大氣層後再傳開來。在大氣層下,這種一來一回的傳導可以進行很多次,甚至可以達到幾百次。而超長波口哨聲的長短,就由雷電發生大氣無線電波地方,及接收到時的跳躍次數來決定(見圖二)。把口哨聲超長波引導到地球另一對面大氣層內的導管,通常是在大氣層與地磁的介面交接處。所以北半球的口哨聲超長波傳到南半球時,會在對稱的位置返回大氣層。而由於磁動層導管傳遞的超長波,從物理特性可以得知,經過了幾千公里之後,在同一地點,頻率比較高的訊號會先到,而頻率比較低的訊號,會稍後再抵達。所以跳躍程數越多,頻率高低在時間上分開越厲害。這很像一部大自然的頻譜分析儀。若是能精確地分析這頻率的擴散情況,便可以清楚地知道口哨聲超長波的傳導路徑,以及口哨聲的頻譜結構。所以除了可以享受到監聽口哨聲外,還可以了解到電離層及磁動層的成分,包括它們的電子及離子密度、電子溫度等。
要研究超長波口哨聲現象,最重要的是,要能夠同時兩相距數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的兩地,同時記錄下超長波的口哨聲現像。這樣就可以把兩遠地所記錄下來的口哨聲做音電圖的比較及分析。例如,單程的口哨聲超長波,必須要至少兩次穿過電離層,在一地穿過電離層後,而在另一地由磁動層折返並穿過電離層而進入到大氣層來。在兩相距頗遠的地方所記錄下來的同一超長波口哨聲,經由頻譜分析比較,可以得到波形的變化結果。其中最容易了解,也最引人注意的是,假如比較這些記錄下來的口哨聲頻譜,發現某個頻率成分不見了,這或許是因為超長波從電離層出口離開時,某些頻率被衰減或吸收掉了。從這頻譜上找出那些頻率成分不見了,可以判斷出,是那一電離層(D、E、或F)把這頻率吸收走了。又例如,若是這口哨聲超長波穿過灰色帶(白天與黑夜交差區)上空的D電離層,就可以透過超長波,來了解該電離層當時的電子及離子密度。通常D電離層在白天才存在。圖三所示,是超長波口哨聲監聽及分析系統。基本的組合包括:超長波接收機,接收天線、精確參考時間及一部立體聲錄音機或錄放影機。其中立體聲的左右聲帶分別存錄監聽到的口哨聲及參考時間。這參考時間是為了兩相距很遠地方所做的監聽記錄,要分析時,可以有個依據。時間可以直接取用標準時間發播台的訊號。超長波接收機可以自製,而分析系統也不難,利用個人電腦及聲霸卡與適用的軟體就可以了。
令人印象很深刻的是,在1992年一次太空梭任務中,進行了一次名為「美國太空總署太空物理學的電離層交互影響實驗」(簡稱INSPIRE;係Interactive NASA Space Physics Ionosphere Experiments的縮寫)的試驗。那次實驗的目的是希望能夠收集並整理出一些有關超常波(VLF)的電波傳導。當年三月太空梭在飛行中以電子發射方式發出一功率7千瓦的一超長波訊號,讓地球上各角落的愛好者接收,收聽報告匯集之後,可望分析出有關超長波的傳導結論。超長波傳導結論可以說是一門新的研究領域,而大自然的雷電現象可以是走入此項領域的出發點。
參考資料:
1. David Schneider, Mother Nature's Radio.
2. Jim Ericson, Project Inspire: A VLF Space Shuttle Experiment.
林茂榮為醫學工程師,現任職於中華民國業餘無線電促進會
林培正 譯
每年農夫生產的乾草除了掩埋或焚燒外,想要適當處理也是一項頭痛的問題。單單在英國,每年農夫就製造約1000萬噸的乾草,其中400萬噸用作苗圃和飼養動物之用,其餘的600萬噸不是掩埋就是當作柴火燒。然而在環保問題日益嚴重之下,目前歐洲法律已經明令禁止焚燒乾草,可是如果不焚燒,這些乾草要如何消化掉?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我們可以用來製造酒精。
一種由遺傳工程製造出的很有效率的細菌已經被發現了,它不但可以解決乾草過多的難題,而且還可以製造出成本較低的酒精,這種從乾草堆中製造出的酒精可能會成為汽油的便宜代用品,或者用作汽油的添加物,農夫們將可因為生產乾草而獲利不少。
這種新的細菌是由巴格黑-亞茲帝(N. Baghaei-Yazdi)和英國倫敦帝國學院的一個研究組共同開發出來的,並且已取得專利權。傳統上,想要用酒精作為汽車動力來源並不合乎經濟效益﹐因為酒精一般都是以酵母菌作為發酵菌,從發酵到純化酒精﹐這個過程費時費事;如果再加上從酵母菌所作用的原料生產量、運輸等成本都計算在內﹐難怪用這種高價位酒精作為汽車燃料太不划算了。由遺傳工程開發出的新細菌則相對地有許多優點,這種稱作Bacillus stearotheromophilus的細菌﹐因為會消化乾草中的半纖維素(hemicellulose)﹐所以從植物纖維中轉換成酒精的能量就較酵母菌為多。半纖維約占植物總質量的1/3,因此它的能量轉換效率比酵母菌多了30%;其次,它是一種嗜熱性細菌,在消化乾草之後所產生的熱不會妨礙發酵繼續進行,而且還會讓發酵槽保持在70℃左右,這樣子更能輕易地把酒精揮發出來,只要稍加真空抽氣並冷卻凝結,那麼所獲得的酒精,既容易取得,成本又低,實在是便宜又大碗哩!
(取材自New Scientist. 2 April. 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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