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12, 2014

qm01 戴维逊和康斯曼的散射曲线 被撞擊出的電子就稱作二次電子, “二次电子”在某个角度上具有极大值,而按“道理”(电子是一个粒)应当是平滑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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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式電子顯微鏡

eshare.stust.edu.tw/EshareFile/2010_6/2010_6_80732bda.pdf
關鍵詞:SEM、電子顯微鏡、二次電子、掃描式電子顯 ... 次電子的話,被撞擊出的電子就稱作二次電子(如圖3)。 二次電子 .... SEM 是利用標本表面散射出來的次級電子.

这个小德布罗意,论文在杂志上发表过过瘾就罢了,写成博士论文不成心给我添堵嘛?博士帽还想不想戴了?现在,导师朗之万捧着德布罗意的博士论文,就象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看过论文的评审教授众口一词——胡说八道!这也难怪。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量子先锋们观点不管多么荒唐,毕竟都是有实验基础的——普朗克有黑体辐射实验,爱因斯坦有光电效应实验,波尔好歹也有氢光谱数据呐。德布罗意如此大胆的观点,居然是通过力学和光学理论的简单类比得出的,纯粹文字游戏嘛!如此发明创造,还花那么多钱建实验室干什么?一人发一间空房就是了。
 
朗之万也是英雄所见略同,认为是胡说八道,却心有不忍。德布罗意的论文写得太漂亮了,不仅数学论证逻辑严密,演算流畅,形式优美,文字也漂亮呀——文科高材生嘛。小时候看革命电影,女特务总是身姿婀娜、妖艳妩魅,女革命总是膀壮腰圆、横眉竖目,因此总是不争气地对女特务爱而不敬,对女革命敬而不爱。朗之万现在大概是爱上“女特务”了,明知其不可赦,但就是下不去手。
 
不管怎么说,德布罗意的论文于192411月总算是通过了。我现在能看到的有关论文答辩的介绍,教授们全是“王顾左右而言他”,都是工作精神态度、伟大理论目标这些空话,没有一句是直接对论文观点表示肯定的。在论文答辩前,朗之万跟前苏联物理学家约飞说过:“德布罗意的思想当然很荒唐,但表述得十分优美,所以我将同意进行答辩。”答辩后有人问起通过的原因,答辩委员会主席佩兰(Perrin)答非所问地说:“对于这个问题,我能回答的只是德布罗意无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唉,看来这个“胡说八道”的论文得以通过的理由也是“胡说八道”。
 
不过朗之万还是留了一小手。在论文递交之初,他就跟德布罗意多要了一个副本,寄给了爱因斯坦。因为他想起了当初波尔量子化原子模型公布时的情形,众人皆贬,唯有爱因斯坦独赞。借助他的慧眼,不知能否看出些什么。果不其然,192412月,爱因斯坦的复信来了,对德布罗意的论文给以很高的评价,声称这是“揭开了大幕的一角”。同年12 26日,爱因斯坦写信给洛伦兹,非常详细地谈到德布罗意的工作:“我们熟知的莫里斯·德布罗意的弟弟已经对于解释玻尔和索末菲的量子规则作了非常有趣的解释。我相信这对于揭露我们物理学中最难以捉摸的谜,开始露出了一线微弱的光芒”。
 
实际上爱因斯坦是有感而发的。当时他正在做“玻色—爱因斯坦凝聚”的研究,在他推导出的一个涨落公式中,有一个数项的物理意义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德布罗意的论文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德布罗意波的干涉造成的。当初是爱因斯坦的宏大思考影响了德布罗意,现在德布罗意在精细结构上也帮回了一小忙,爱因斯坦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呐。
 
权威的力量是巨大的,有了爱因斯坦的支持,德布罗意,还有朗之万这些教授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第二年,1925年,这篇论文在杂志上公开发表。但是,有一个更大的“权威”还没说话呢。那就是实验。
 
在答辩会上,当佩兰问到“这些波怎样用实验来证明”时,德布罗意回答说:“用晶体对电子的衍射实验是可以做到的。”刚才说石块的波长无法测量,但用德布罗意公式算出的电子波长可达到8.7×10-11 米,差不多相当于 X 射线的波长,而后者是可以被测出的。因此,在理论上,我们应该能够测出电子的德布罗意波。德布罗意跟哥哥的同事道维耶(Dauvilier)谈了这个想法,并希望他能做这个实验。道维耶后来说,他确实也做了这个实验,但结果是失败的(很后的时候找出的原因是“电子太软”)。以后就搁置了,因为“莫里斯·德布罗意、郎之万、佩兰都不关心在他们的实验室里做这种实验,根本没有相信这种实验”——道维耶如是说。
 
看来我们的法国王子还有点悬。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12:16:51    跟帖回复:
377
顶!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13:53:56    跟帖回复:
378



    当我们的知识之圆扩大之时,我们所面临的未知的圆周也一样。

  英语原文:As our circle of knowledge expands, so does the circumference of darkness surrounding it.


  在我看来,现在有许多人—甚至包括科学家—似乎都只是见树不见林。关于历史与哲学背景的知识,可以提供给那些大部份正受到当代偏颇观念所左右的科学家们一种不随波逐流的独立性。这种由哲学的洞察力所创造的独立性,依我来看,正是一个工匠或专家,与一个真正的真理追寻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英语原文:So many people today — and even professional scientists — seem tome like someone who has seen thousands of trees but has never seen aforest. A knowledge of the historic and philosophical background givesthat kind of independence from prejudices of his generation from whichmost scientists are suffering. This independence created byphilosophical insight is — in my opinion — the mark of distinctionbetween a mere artisan or specialist and a real seeker after truth.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Albert Einstein)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17:56:01    跟帖回复:
379
顶学习中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18:36:38    跟帖回复:
380
谢楼上几位!

争取今晚完成第五章,哥们儿和姐们儿多给点动力呐!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19:44:42    跟帖回复:
381
为了今晚读完第五章,给力!
回帖人: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1-7-10 21:28:20   
382
(第五章)
 
 
 
1921年,与法国隔大西洋相望的美国,著名的贝尔实验室,实验物理学家戴维逊(Davisson)和他的助手康斯曼(Kunsman)在做用电子轰击镍靶的实验 (5.4) 。开始不久,就发现镍靶上散射出来的“二次电子”竟有少数具有与轰击镍靶的一次电子相同的能量,显然是与金属靶发生了弹性碰撞,但不解的是“二次电子”在某个角度上具有极大值,而按“道理”(电子是一个粒)应当是平滑的曲线。他们仿照卢瑟福α散射实验试图用原子核对电子的静电作用力解释这一曲线。



5.4  戴维逊电子散射实验

实验一直持续到1923年,一无所获。康斯曼离开了实验室,戴维逊自己也歇菜了一年。1924年,戴维逊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实验室,这次助手换成了革末(Germer)。实验室欺生呐(回忆一下,鲍姆巴赫一离开卢瑟福实验室就发生了火灾),试验的管子发生了爆炸,涌进来的空气让镍靶表面形成了一层氧化物——失效啦。戴维逊说节约闹革命,高温加热去掉氧化层,废物利用呗。手忙脚乱做完这一切,把实验装置重新安好恢复实验。这时,更大的异象出现了——散射电子的角分布已经完全改变,实验曲线上出现了好几处尖锐的峰值。切开管子就找到了原因,原来镍靶经过了高温加热,原来无数的小晶块就融成了大约十块的大晶块。问题是,这和实验结果是什么样的因果关系关系呢?
 
时光荏苒,又到了1926年,物理学正在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革命——允许我们远离革命中心的实验物理学家麻木点。这年夏天,戴维逊陪夫人回英国探亲,来到了革命的中心(尽管偏点),并且机缘巧合有幸参加了“英国科学促进会”在牛津召开的一次会议。在会上碰到了从德国哥廷根过来参会的玻恩,就顺便把自己的实验情况介绍了。玻恩听罢是扼腕惊呼:你傻呀!这一切早被我的学生预料到啦!
 
原来早在前几年,戴维逊1921年实验的报告就引起了玻恩的注意,让自己的学生洪德(Hund)进行研究。在一次“物质结构讨论会”(“玻恩幼儿园”)上,洪德)汇报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从而引起了另一个21岁的学生埃尔萨瑟(Elsasser)的注意。他马上就到图书馆去借阅德布罗意的论文,并从玻恩那看到了德布罗意博士论文的副本。1925年,埃尔萨瑟发表了一篇题为《自由电子的量子力学说明》,指出用德布罗意的“道理”来解释解释戴维逊和康斯曼的散射曲线,一切均在预料之中,不仅会出现最大值,还会出现最小值,并且可以预测,如果用大单晶来做这个实验,效果会更加明显。因为这个“道理”就是——电子是一个波!爱因斯坦受托审阅了这篇文章,以后他对埃尔萨瑟说:“年轻人,你正坐在一座金矿上。”
 
既然是波,我们就要了解波的一个禀性——干涉效应。(图5.5)我们知道波总是起伏跌宕的,一列波会升到最高的波峰,又会跌到最低的波谷。两列波相遇,如果二者振荡的步伐一致(如图左),你升到波峰我也升到波峰,你跌到波谷我也跌到波谷,就叫做“相位相同”或“同相”,就会产生同相倍加的干涉效应,倍加的波浪线振幅会加大。但如果两列波步伐刚好相反(如图右),你到波峰我正自在波谷,我到波峰你又正好跌到波谷,就叫做“相位相反”或“异相”,就会产生异相抵消的效应,抵消后的波浪线就成了一条直线,振幅为0



5.5  波的干涉效应

好了,我们再回到戴维逊的实验。当电子照射到金属表面时,每个金属原子都会对电子产生散射效应,如果金属是晶体结构的,这种结构的原子排列是周期性的规则排列,就使散射的电子在角度分布上更有规律。同时记住喽,电子是一个波,那么散射的电子之间会发生干涉效应,在某个散射角度上,它们同相干涉的概率高,就会加强为最大值,在某个角度上异相干涉的概率高,就会相互抵消出最小值。所以就好理解,为什么大晶体比小晶体实验效果更明显了。My God!原来就这么简单!
 
天呐!原来是“正坐在一座金矿上”而浑然不觉!这下戴维逊和革末可就来劲了。他们完善装置继续实验,得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惊喜!1927 12月在《物理评论》上戴维逊发表了一篇论文,告诉世人电子晶体散射实验的衍射波长与德布罗意物质波的假设完全一致。不此如此,当电子束透射过薄金属箔后,再照射到背景屏上,同样显示出的衍射条纹,和 X 射线通过晶体粉末时所发生的衍射条纹非常相似,并且波长和按德布罗意所预言的物质波的波长完全符合。
 
如果说戴维逊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英国实验物理学家,伟大的J.J.汤姆逊之子,G.P.汤姆逊(George Paget Thomson) 则完全是有备而来。1924年,他就在英文的《哲学研究》上看到了德布罗意关于物质波的论文,并于1925年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给了当时还无人喝彩德布罗意珍稀的支持。凑巧的是他也参加了1926年英国科学促进会的牛津会议,不凑巧的是没有见到戴维逊。正好在会议期间,G.P.汤姆逊去参观了卡迪文许实验室,看到了在氦气中的电子散射实验,在散射中出现了一种异象——某些特殊方向上散射特别强。有理论准备的小汤姆逊马上想到了电子衍射,当时就有了按捺不住的冲动,心想:“气体的做过了,让我们来试固体吧!”
 
回到家,马上跟研究生瑞德(Reid)行动进来。实际上,据后来的科学家说,戴维逊的晶体散射实验是很难做的,即使是现在做,也很难重复。G.P.汤姆逊他们用一种更简单直接的方法,用高能电子透射金属箔(图5.6)。果然他和瑞德很快就观察到了衍射环(图5.7)。根据这些圆环的半径可以计算出电子波的波长,与德布罗意的假说正好符合。再一次地证实了电子的波动性。甚至比戴维逊更早,19276月,《自然》杂志上就发表了G.P.汤姆逊和瑞德的实验报告,无可辩驳的证明了电子波的存在。这一年,距离父亲J.J.汤姆逊于1897年实验证明电子是一种粒子正好30年。
 

5.6 G.P.汤姆逊电子衍射实验,电子透过金属箔,直接在背景屏造成衍射图纹



5.7 G.P.汤姆逊实验观测到的电子衍射环,亮环是电子波同相倍加的干涉效应,暗环是异相相消的干涉效应

实验权威终于为德布罗意说话了——物质波来到世界!
与老前辈相比,德布罗意是幸运的。与论文完成相隔仅5年,实验证实仅2年,1929年他就登上了诺贝尔物理奖的领奖台,而且是诺奖史上第一个凭博士论文获奖的。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1937年,戴维逊和G.P.汤姆逊也双双因电子波实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194466号,盟军在法国诺曼底成功登陆,开辟了欧洲第二战场,法西斯阵营败局已定。
 
1924年,波动力学的先遣部队“德布罗意波”成功地在法国巴黎诞生,继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开辟的第一战线之后,开辟了量子革命的第二战线,量子革命胜利有望!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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