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ne 19, 2015

dna 大分子有两个代表:基因和酶。基因长得细细长长的,像一根线。这是生物体内最重要的分子。平时这根线绕成线团,用的时候局部展开。正因为是生物体的核心零件,在细胞内,基因被细心地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存放在细胞核里。

大分子有两个代表:基因和酶。基因长得细细长长的,像一根线。这是生物体内最重要的分子。平时这根线绕成线团,用的时候局部展开。正因为是生物体的核心零件,在细胞内,基因被细心地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存放在细胞核里。


基因会不会磨损?


2013年11月12日04:20   来源:重庆日报
原标题:基因会不会磨损?
物质由分子组成。既然岩石要风化,山陵会滑坡,那分子会不会磨损呢?我们无法和分子作邻居,去看它们如何忙碌、生病、死亡,不知道它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否发狂,遭遇碰撞是否缺胳膊断腿;我们计算与分子有关的问题时,从不考虑一个分子与另一个是否有差异,同类分子总是被看成一模一样的,起相等的作用,用乘法。原子和分子似乎永不缺损。真是这样的吗?
  不对,分子和原子是可变的。虽然小分子是否磨损,在我们的头脑里相当模糊,大分子磨损的景象却一清二楚。
  大分子有两个代表:基因和酶。基因长得细细长长的,像一根线。这是生物体内最重要的分子。平时这根线绕成线团,用的时候局部展开。正因为是生物体的核心零件,在细胞内,基因被细心地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存放在细胞核里。大自然保管基因,就像我们把贵重物品锁进保险柜。
  这根线虽说柔韧,总归是太长了,容易拉断、折断、剪断。断裂是基因磨损的主要方式。细胞破了,里面的酶挣脱束缚溜出来,就是孙悟空出了八卦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碰到基因,就要把基因切断,这是剪断。若是遇到超声波,基因就会振断,这是折断。我们从细胞里提取基因的时候,常常把基因拉断,因此要非常细心。基因断了,就失去功能,无效了。
  在野外,风吹日晒水浸,都是破坏基因的凶手。化学物质改变基因构造,紫外线照射使基因局部交联在一起,变成残废——大自然有多少杀手等着损害基因,造成磨损。人和动物要把基因保管好,大不容易,是一件要消耗许多能量的累人活儿。
  世间万物都不愿站起来,而是倾向于平铺,摊成一堆。基因也不例外。为什么就不能停止在最开始的那一刻呢?结结实实的好东西,怎么就疏松了、散漫了呢?这正是诗人感叹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基因这根线是两股,相互缠绕成麻花状,因此有一些很好玩的变化。加热,基因变成单链;冷却,又能恢复成双链。但此双链非彼双链,往往胡缠乱绕,堆成一团麻。这景象,总能令我想起吵架又和好的小两口。两个人对面坐,瞅着镜子上的裂纹,心里是否五味杂陈?面对这团乱麻,还不是剪不断,理还乱。
  金圣叹历数人生33件乐事,就讲到造屋的辛苦和欢喜:木石瓦砖灰钉,无事不烦人,忽然有一天,房子终于落成,于是刷墙扫地,糊窗挂画,一切匠作出门毕去,同人乃来分榻列坐,不亦快哉!他若是有兴致罗列世上的房子都是如何破败的,肯定又是一篇锦绣文章。阿房宫在一片大火中化为灰烬,如今踪迹难寻;我家的祖屋在一阵暴雨后支撑不住,瓦片散了一地。一栋房子的生命周期,正如一个挺拔的人儿,经历时光,转眼变老。
  父亲说:“做人永远也不要老。人老了就什么都不好。子孙儿女都着恼。”父亲走后,我在他房间的墙壁上看见一首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祝愿弟弟的小杂货店兴旺发财。诗不如他随口说的这三句大白话令我印象深刻。人活一世,先前也许沉默寡言,渐渐地话越来越多,听的人越来越少——这回是真的老了,齿秃头童,摇摇欲坠,独木桥横,颤颤巍巍。
  在体内,基因的变化也是丰富多彩的,复制、重组、交换,各有各的作用。这些都是正常行为,规规矩矩地完成。然而,我们的房子,风可以进,雨可以进,没有不透风的墙。细胞构造再完善,生物调节再精密,也阻挡不了意外的发生。相比父母,子女的基因有错乱之处,这是在遗传过程中出了问题;相比年轻时,老年人的基因斑驳陆离,这是岁月风霜留下的脚印。基因要不断地修补,才能维持遗传意义尽可能地不走样。
  对待基因,要像房子、孩子以及盛开的梨花那样,悉心呵护,体贴入微,不让摔着了、吹着了、热着了,不能被侵蚀,还要隔绝紫外线、放射线。分子能磨损,基因尤甚。
  小心轻放,易碎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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