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 2015

氫、氧等雙原子氣体的,顯然,「堅硬的小圓球」模型不對。如果我們想像這些氣体分子是「啞鈴狀」(兩質點中有一硬棒連接),則可以在動能中加上兩項轉動動能 (1/2)I(ωx2+ωy2),

分子间作用力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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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间作用力指存在于分子(molecule)与分子之间或惰性气体(noble gas) ... 被吸向极性分子偶极的正的一极),结果使非极性分子的电子云与原子核发生相对位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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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至 分子间引力和斥力的变化情况 - 分子间引力和斥力随分子间的距离的增大而减小,随分子间的 ... 分子间作用力实际上是一种性的吸引力,从这个意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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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子间作用力-分子间作用力按其实质来说是一种性的吸引力,因此考察分子间作用力的 ... 由于极性分子的性分布不均匀,一端带正,一端带负电,形成偶极


  • 作者: 陳滌清/中央大學 物理系教授
     
    第六講      宏觀,微觀與或然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道德經

    氣體動力學,或然率,平均值與標準差,比熱

    【6.1】 微觀的世界:牛頓力學說明了天上的行星運動與地上蘋果落地的原理相同。在地上的工程與太陽系的運動上,牛頓力學大獲成功,這使人們相信用牛頓力學可以瞭解整個宇宙──即所謂「機械世界觀」。但在物質的微小的結構上,牛頓力學是否也同樣有效?這是十九世紀物理學上的一個中心問題。這個問題比較困難,因為要研究的對象,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這可以說是「微觀」與「宏觀」物理的基本區別。
        牛頓本人與他以後的追隨者,相信物質是很多原子(堅硬而不可入的小球──希臘人的觀念)構成的,它們之間有一種祗能在近距離起作用的力(牛頓的新想法),使它們聚合在一起;各種不同類的原子有不同的力,使物質有不同的性質。當時,這自然祗是一種猜測,他們不知道這種力如何生成,所以也無從解決原子間的運動問題。後來電化學的發展,特別是電解,提示了這種力,應是電磁之力。(電磁力之作用距離原是很長的,然而其中有吸、有拆,故可以合成近距力。萬有引力全為吸力,故不能構成近距力。)但原、分子的電磁性質如何,仍然未能解決。

    【6.2】 氣体運動論:所有氣体在低壓時,遵守同樣的「理想氣体方程式」。這顯然是一個很好的線索:稀薄的氣体,宏觀行為上有很大的類似,故在微觀的層次,其力學性質必是最簡單的。因此,用牛頓力學解釋微觀現象,很自然是從氣体著手。與牛頓同時的虎克,以及後來的白努利(Daniel Bernoulli, 1700-82),都想以力學來解釋波義爾定律,但沒有很大的成功。一百年以後,熱學的發展近於完成,原子、分子的觀念也發展到相當的程度(特別是查爾士定理、絕對溫標、以及亞弗加德羅的分子說),這方面終於有了突破。
        1848年焦耳計算:如果氣体的壓力是由分子撞擊容器之壁而引起,常態空氣中的分子速度大約是每秒 500公尺。1857年克勞西斯進一步做出三個對理想氣体的假設:
    (1)    稀薄氣体中分子間距離很大,故分子可視為很小的「質點」。
    (2)    分子為堅硬小球,故分子間除了相互碰撞之外,無作用力。分子碰撞牆壁或互撞時亦不損失總動能。
    (3)    純氣体中所有分子的速率(或動能)是一致的。
    這些假設以現在的話來說,稱為「模型」。──他以這個簡單的模型,不但以力學解釋了波義爾定律(氣壓的微觀來源)、查爾士定律,也發現了理想氣体的總動能與溫度成正比(溫度的微觀來源)。以公式來寫:
            pV=nRT=(1/3)N0mv2;
    (當時亞弗加德羅常數N0尚未確定,但因為N0m在一起,故只須總質量。)如果把總動能作為氣体含有的能量(內能,即儲存之熱之微觀描述),這個公式又可以立刻計算出氣体的定容比熱(每摩爾氣体在体積不變下,每升高一度所須的熱)是個常數,Cv=(3/2)R。這結果與觀測結果比較,發覺對惰性氣体(如氦、氬)十分正確。但對其他氣体卻太小;如氫、氧都是 Cv=(5/2)R。這個問題,後來被波茨曼以「能量均分律」解決。
        克勞西斯的假設中,第一點是沿用了希臘及牛頓的「原子說」,因此,這理論是否成功,又成了「原子說」的另一個可觀測的檢驗方法。第二點躲開了牛頓最擔心的「粒子間的作用力」的問題,也因此巧妙地解釋了為什麼稀薄氣體沒有「種性」。顯然,第三點的理由最為薄弱。長於數學的麥克士威,在1859年便加以修改。他認為氣体分子頻頻互撞,各分子之速率也會頻頻改變。由於分子之數量太多,我們只有描述其速率之「分佈」。他引用了「誤差分析」之觀念,假定任一方向的「速度」是一「常態分佈」(或稱高斯分佈),推導出速率與動能的分佈。只要把每分子的同樣動能,改為「平均動能」,克勞西斯的結論仍然成立。這分佈就是著名的「麥克斯威分佈式」。而這個分佈式,後來在實驗室被証明為相當正確。
        以上是用微觀(不能直接看到的小世界)的描述,來「解釋」宏觀(直接可測的)現象,化學之外的第一個成功的例子──這就是「氣体動力學」。它特別彰顯了所謂「科學方法」(模型──推論──預言──驗証)之有用,也是研究微觀世界的必要方法。甚至在其他部門(如社會科學等),這也成為「科學方法」的典型。

    【6.3】 或然率與可逆性:牛頓的力學是「決定論」的,也就是說,在任何一個瞬間,如果我們能對一個不受外力的「孤立系統」,得到「全知」,則此系統之未來,可由力學計算出來。換言之,任何一剎那的「全知」,都可以決定永恆。如果宇宙是個不受外力干預的大機器,則所有的事,都是「前定的必然」。牛頓力學又是可逆的,如果系統終始終孤立,則過去也可以同樣的倒推計算出來。
        熱力學第二定律明顯地是不可逆的。它怎樣與可逆的牛頓力學不起衝突?有關的問題:由質點運動的觀點來看,「熵」是什麼?它為什麼「恆增」?麥克斯威對氣体分子運動的描述,其中用到了「常態分佈」、「平均值」,這些都是「統計學」的名詞,這似乎又引入了「或然」的觀念。後來的波茨曼,用「或然」作為微觀與宏觀兩世界的橋樑。麥克斯威使用這些名詞卻只是「借用」,尚未談到可逆性的問題。
        我們日常生活中充滿了「或然」的事。例如:下午三時上課,難免有人到的早,有人到的遲。如果作一個長期記錄,就可以得到一個「分佈」。如果沒有什麼特別因素的話,這種情形得到的分佈應是一個覆鐘形的「常態分佈」。有了這分佈,就可以作「或然的預言」,如:下次上課有三人以上遲到五分鐘以上的機會(或然率)是百分之五十。──這種「或然的事」所以發生的原因,我們相信是因為我們沒有「全知」,或說「資訊不足」。如果我們能完全掌握所有資訊,則對未來應可以作「必然的預言」。故「或然率」並沒有從根本上否定「決定論」。
        做這種記錄、求取「分佈」,並作出「預言」的技術稱為「統計」。「統計」最早的應用可能是十世紀的人口調查。十七、八世紀以後有些大數學家(如:伽里略,費馬,高斯,拉普拉斯,棣美弗等)從賭博為起點研究有關的問題,將其精密化成為數學的一支。在物理上的應用則起自第谷用以分析其天文觀察的數據。而德國的高斯(Karl Friedrich Gauss, 1777-1855)更建立了「誤差分析」一門專學,成為所有觀測數據分析的必用工具。因此,物理學者對統計的技術並不陌生。

    【6.4】 統計力學:推廣麥克士威的想法到理想氣体之外,建造「統計力學」的主要人物是奧國的波茨曼(Ludwig Boltzmann,1844-1906)與美國的吉布士(Josiah Willard Gibbs, 1839-1903)。特別是波茨曼,他對熵與不可逆的微觀解說,是統計力學的基礎,也引起了很大的爭議。波茨曼多疑善感,在飽受攻擊之後,抑鬱不歡,以自殺身亡。
        (1) 波茨曼之熵定義:如果我們看一個孤立的宏觀系統,例如:一個方盒子中的氣体。我們能對它有多少「資訊」?可測的是分子數及質量,盒子的体積,總能量等(壓力,溫度等,不論就宏、微觀而言,是由前面數項所決定的),即所謂「宏觀狀態」。但微觀上,我們要達到「全知」,我們尚須多少「資訊」?以牛頓力學而言,我們必須知道每一分子的位置與速度,即所謂「微觀狀態」。(當然,分子的位置必須在盒子內;用各分子的速度計算總能量,必須與已知的總能量相等。)與宏觀狀態相符的微觀狀態之數量,用符號代表。波茨曼認為其中的任一微觀狀態,皆有同樣的出現機會。故既是未知資訊的數量,也是此一系統之「隨機量」 (Randomness) 或「亂度」。波茨曼「定義」熵為:
        熵正比於與宏觀狀態相符的微觀狀態之數量之對數。
    也就是說,未知資訊越多,隨機量越大,熵值也越大。用公式來寫是:
        S = k ln W; 其中  k=R/N0=Boltzmann constant ,
        W=與宏觀狀態相符的微觀狀態之數量,即未知資訊之數量。
    (這定義中使用對數ln的理由是:如果一系統中含有不相干的兩部份,則兩部份的W為相乘,但兩部份的S須相加。)
        (2) 熵恆增的微觀解說:設想上述的氣体,起先全在盒子的右半(不平衡),如果沒有外力干預,很快它就會佔滿全盒,到達平衡。這是一個不可逆過程,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熵值會增加。波茨曼對這過程的「微觀解說」是:在起先時,所有分子都在盒子的一半体積內,故其W較小,後來佔滿了全部,其W變大,故熵亦變大。──這種情形用熱力學或波茨曼公式計算,都可以得到同樣的熵之增加值:ΔS=nR ln2。這顯示了波茨曼定義確與熱力學相符。──波茨曼並逐步描述氣体由不平衡到平衡,熵值隨之增加的過程,這就是他的H定理。
        (3) 不可逆的解說:上述的氣体膨脹後,會不會再縮回盒子右半?若不會,豈不是違反了牛頓力學的可逆性?波茨曼的答覆是,縮回去的可能性是存在,只是太小。──簡單的計算的結果:機會率是1/2N,N=分子數。若分子數是一個亞弗加得羅常數,此機會率可以說是簡直就是零。
        我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模擬」來瞭解波茨曼的論點:想像在一大球場內,有上百個醉漢,無目的地在場內遊逛。若起始時皆在球場之右半,很快就會到處有他們。若問:他們會不會又全數回到球場之右半?答案是:可能性是存在,只是很小。若人數越多,可能性就越小。醉漢前與後都分不清,故其個別行動是可逆,但其群体行為卻不可逆。嚴格說法是:可逆之或然率很小。──但是,球場右半的醉漢,比左半多出一、兩個的機會,卻並不很小。這又解釋了「起伏」(fluctuation) 現象,即是在測壓力等「平均量」時,若儀器十分靈敏,其值會在平均值附近跳動。這種「起伏現象」,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觀察到,通常的「雜訊」就是一種。
            波茨曼這說法,當時卻很不為人諒解。一些人認為根本不應談「測不到的」,這是哲學中所謂「實証論」者(positivist,如當時的Ernest Mach, Wilhelm Ostwald等著名科學家,他們甚至不信有分子)。也有人對上述的「或然與不可逆」的關係質疑(如麥克斯威)。

    【6.5】 能量均分律:統計力學的方法可以應用的範圍非常之廣。如果應用到克勞西斯的理想氣体模型上,也可以得到麥克斯威的分佈式。然而,其意義有些不一樣,這分佈是「最可能」的分佈,並不是惟一的;雖然其他的(尤其與這分佈很「不像」的)分佈的可能性很小。因此,在實驗室去測這分佈時,一定會測到與麥克斯威分佈很像的結果。
        波茨曼又用統計力學的方法証明了一個定理,稱為「能量均分律」:
    若每個分子的能量中含有數個獨立的平方項,在平衡時,若溫度為T,各項之平均能量皆為kT/2。
        用這個定理可以瞭解為什麼惰性氣体(氦、氖等)的比熱與氫、氧不同。惰性氣体是單原子的,其動能有三個獨立的平方項。即E=(1/2)m(vx2+vy2+vz2)。故每摩爾的總能量是U=(3/2)N0kT=(3/2)RT。因此,Cv=U/T=(3/2)R。這與觀測值相同,故克勞西斯的「堅硬的小圓球」模型是正確的。但氫、氧等雙原子氣体的,顯然,「堅硬的小圓球」模型不對。如果我們想像這些氣体分子是「啞鈴狀」(兩質點中有一硬棒連接),則可以在動能中加上兩項轉動動能 (1/2)I(ωx2+ωy2),正可以符合觀測的結果。更進一步,這個定理可以用在固体上。杜龍與柏蒂(P. L. Dulong and A. T. Petit)在1819年就發現了大多數固体每摩爾比熱,都相當接近C=3R。如果我們假定固体中各原子皆受附近原子之作用,其行為如同被彈簧牽制,在一個地點附近振動。則其能量中除了三項動能之外,尚有三項位能(1/2)k(x2+y2+z2)。使用「能量均分律」立刻可以得到杜龍與柏蒂的結果。──宏觀的觀測結果,反過來成為我們探測物質微觀結構(建立模型)的根據了。
        這些「模型」,到今日尚是我們對氣体與固体(特別是結晶体)結構的認識的基礎。當然,不同的情況下,有不同的修正。

    【6.6】 小結:氣体運動論與統計力學是十九世紀下半葉物理上的一個新發展。它提供了一個研究物質微觀結構的方法。由於微觀世界的質點太多,而我們的觀測卻不能不限於幾個有限的「宏觀」量,所以不能不建造「模型」,也不能不使用統計。波茨曼的理論告訴我們,這正是何以「可逆的」、「決定論的」牛頓力學,用到大量的質點上,卻會由微觀的「或然的」狀態,產生「不可逆的」宏觀現象的原因。這使熱學成為牛頓力學的結果,或說:統計力學以力學的原理,解釋了熱學的現象。自然,它也成為「原子論」的有力支柱。
        然而,就在這個時期,新的實驗發現了不少新的現象,不是三大古典理論能圓滿解釋的。終於導致了廿世紀初的另一次「物理革命」。

    〔閱讀〕J. L. Lebowitz: Boltzmann's Entropy and Time Arrow, Physics Today, Sept. 31, 1993) 此文中之數學較多。


    【小識】柏拉圖的「洞穴比喻」與科學方法:
        柏拉圖有一個著名的「洞穴比喻」:我們感官所得的世界印象,像是永居洞中又背對洞口的人,只看見壁上反映出外界的影子,只有藉著理性,我們才能探頭洞外,体認到世界的真實面貌。──這種真實,他稱之為「理型」(ideal)。──換而言之,我們所見所聞的外在世界,比較假;而我們想像的內心世界,比較真。這樣的態度,低貶了經驗與觀察的重要,很自然地被攻擊為不科學。的確也因他這種態度,引起了很多不良後果。例如,亞里斯多德相信女人的牙齒比男人少兩顆,便被羅素取笑了一番(「亞里斯多德為什麼不去數一數他太太的牙有多少顆?」)。
        柏拉圖當然不是呆子,他為什麼這樣想?我們從他重視的「幾何」,可以窺見一二。「三角形三高交於一點」,從幾何公理一步一步推導出來,無可置疑。但用一張紙,一把尺,一個圓規,一支筆畫出來,若老老實實,不加調整,三高很難交於一點。──我們理想中的「三角形三高交於一點」比紙上的那個三角形更為真實。
        從東、西文化比較的觀點來看,西方文化在對「超越性」(超過我們人類之上)的信仰上,一直高過東方。十七世紀以前,表現在宗教。十七世紀以後,則表現於科學。
        回想一下伽里略,他做的力學實驗,沒有一個沒有摩擦力,但他堅信「靜者恆靜,動者恆動」。他豈不是正用理性的判斷,來彌補觀測的不足?今日太空人在太空艙中飄飄然浮在半空的鏡頭,使我們可以確定「靜者恆靜,動者恆動」符合觀測。但前此三百年中,相信牛頓力學的人,恐怕都不能不多少與柏拉圖同調。
        再想一想卡諾的理想熱機,更是擺明了不是真有其物。克勞秀士的理想氣体模型,也是全然出自想像,不能直接訴諸觀測。而這兩種學說,在科學概念的發展上,都有不可磨滅的功用。所以,柏拉圖的「以理性來認識真實」,在科學方法上,不但不可排斥,還有很重要的地位。特別是「微觀世界」,除此之外,別無法門。
        但是,科學的基礎,仍然是觀測。天馬行空式的玄想無妨,但若經不起觀測的考驗,就會被判出局。但正因為如此,科學中任何理論,永遠不能稱為「永恆的真理」。一種學說,任何一次檢驗出了問題,便必須放棄(如燃素說、熱素說)或被修正(如牛頓力學;如何修正牛頓力學,是我們下兩講的主題)。不斷的檢驗,不斷的改進,是科學比較可信的原因。
                                    (Rev. 20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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